七月,正直酷暑季节。黄河,它不管白天和黑夜,也不管岸边劳作的人们,仍卷着黄色的泥沙,平静的向西流去。
我,忘不了烈日下的辛劳,也忘不了夜晚的蚊虰虫咬。
当夕阳落下,夜幕降临,空旷的滩田,顿时陷入一片寂静。寂静得怕人。周围十多里没有人家,白天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家啦!四面静悄悄,大地静悄悄。我仰望天空,只见无数星辰在闪烁,四周漆黑,我只能和天上的星星作伴,度过漫长的夜晚。
今晚,我和小杜值夜班。我们的任务是:给柴油机每隔2小时加一次水。小杜躺在塑料搭的三角棚里,我坐在面包车里。车里闷热,我把四扇门全打开,渴望有一丝风吹进来。四周仍然寂静和漆黑。我想,再黑我也不怕,只要老天给下雨,害怕算什么。想着想着,我睡着了。一阵难受,把我搞醒,我下意识的一抓,抓住一个大花蚊子,它吸满了我的血,飞不动了,才让我抓死。我看看胳膊和腿,到处都是包,这下可给饥饿的蚊子作了一顿晚餐。我不顾浑身的痛痒,叫起小杜,拿起矿灯,向各个柴油机深一脚,浅一脚走去。当我们转一圈回来,看一下时间,用了一个多小时。就这样,我俩一晚转了四趟,也睡不了觉,光蚊虫叮咬,也叫你睡不着。
睡不着,我也索性不睡了。坐在车里,想着十多天的抗旱,小部分豆苗保住了,大部分只是维持其不死。如果,这时老天下一场大雨,我们就有救了,否则后果-------,想到这,我不敢往下想了。四周还是一片寂静,时而,听到蛐蛐地叫声。远方,隐隐传来嘣嘣的响声,我分辨出那是抽水机的声音。
清晨,滩田依然一片静悄悄,我用抽上来的水,洗了一把脸,头脑清醒了许多。我沿着地头向没浇的地走去。看着地里,豆苗才长一筷子高,长得太慢了。令人着急的是,地里已出现野草,刚长出两片叶子,得赶快锄。面积这么大,如锄不及,草将把豆苗欺死,想到这,我盼着他们早点来,商议一下,怎么对付这旱灾和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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